真是……闯得人心口生疼。
“你这是干嘛?”钟从余突然想到了什么,“我的外卖呢?”
顾迟一挑眉:“你是外卖精吗?成天只惦记这外卖,是不是现在心里只剩下外卖了?”
钟从余被他堵得瘆得慌。
顾迟就是故意的,他早就知道小余儿吃软不吃硬,用强的只会刺激出他炸毛,撩拨几句就会变成一根顶天立地的木桩戳在原处,趁屋子的主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,就捷足先登了。
钟从余站在门口,转身瞪着已经走进厨房的人,想指着大门吼一声出去,可惜气还没提上来,又被打断。
“你的外卖来不了了。笑话,你也不看看我是谁,我小时候就是个混账,那一片地现在我就是老大,我打个招呼,没人敢接你的单,但善良的我不忍心看你饿死,便牺牲自我来给你做饭啰。”顾迟一边挽袖子一边说道,“哎,我还带了一只猫,刚断奶,给你玩。”
自夸和自骂完美组合,然后再转移一下注意力,真是叫人没法还嘴。
钟从余和那只白得发亮的猫大眼瞪小眼,硬是没看出这位已经有抬头纹的猫大爷哪儿有“刚断奶”的样子了。
另一边,王大串哭唧唧给自己老婆打电话:“喂?婷哥啊,我们大爷不见了,要不要报警啊,那可是我养了五年的老猫。”
楚婷婷给他呼噜呼噜毛:“串串你别哭啊,那猫有灵性,我借给顾迟用了。”
王大串:“婷哥你怎么能这样……好的,好的,听婷哥的!”
顾迟估计也是已经睁眼说瞎话到了极点,实在是编不下去了,轻咳两声后,对钟从余补充道:“长得老而已,长相问题,你不能因为自己长得帅,就义正言辞地加入外貌协会啊!”
钟从余还是捉摸不透这人到底要干嘛,没吭声,就直愣愣地看着。
这种眼神对钟从余来讲就是必杀武器,气场十足,只差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就可以直接审讯犯人了,顾迟做贼心虚,立马赶人:“走走走,回你屋去,记得把猫抱着,小心待会儿炸你一脸油毁容。”
钟从余被指导得莫名其妙,翻了个白眼,瘫回电脑椅后还在思考为什么要听他的话,猫大爷已经跳上了桌子,跟着翻了个白眼。
钟从余往下压眉头,猫大爷也皱了皱眉,他冷笑一声,猫大爷微不可查地提了提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