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迟脸抽似的笑了起来:“宝贝儿,你这是多喝热水的意思啊?”
他虽然嘴上这样说,但手上还是阳奉阴违地接了过去——没喝多少,一是喝不下怕,二来是喝太多想吐。
钟从余:“喝你的!”
把水杯放回茶几的那个动作都差点没做好,肚子这一块地难受起来是真的要命,情况严重的会把全身力气都抽干,钟从余干脆半路截杀,抢了杯子,低头的时候发现里面的水基本没动,却实在是骂不出口,只得转移问题:“你的药呢?”
顾迟反应了好半天才把他话里的“药”字反应过来意思,忍过一阵痛后,提着一口粗气道:“药?药吃了,不过你没来对时候,这药效还没上来,等会儿就好了,能活蹦乱跳的。”
“等会就好了?还妄图活蹦乱跳?”钟从余一字一句的说道,“等多久?你吃的是什么药?”
顾迟一愣,没敢接话。
“胃药?还是止痛药?”钟从余恨着他,“顾迟,你是在歧视我医学专业的涉及领域范畴吗?!我告诉你,我升博的时候才去的医学心理,本科内科,研究生外科。”
顾迟“……”
这么就忘了这家伙的逆天能力了?
“所以,再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,到底吃的什么药?”钟从余逼问道。
顾迟已经缩成了一只虾米:“……止痛药。”
说完就奄气,他完全不敢去看小余儿能灭世的表情,把头埋进抱枕里。
钟从余气得冒烟,他从未如此窝过火,一口气灌了杯子里剩下的水灭火,站起来又坐下,重复几次,浑身上下都不自在,看着眼前的人,内心已经将他千刀万剐,可痛得却是自己。
行,真行!
能把别人照顾得体体面面,结果自己却依旧是个糟蹋鬼,该说伟大吗?还是该说钦佩你的舍己为人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