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少年了?”顾建宇站在客厅中间,原地环视。
顾迟把行李全部扛进来,活动活动发酸的肩膀:“对我来讲七年,今年是第八年,对你应该是九年了吧。”
“太久了……”顾建宇说,“但我居然全都记得。”
顾迟笑笑:“可不是嘛。”
十分钟过后,顾建宇终于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,回头问道:“小钟呢?”
顾迟想去见钟从余的心早就插翅飞了,被这样一问,更是瘙痒难耐,咽了咽口水,假装淡定地摆手:“他?上班呢。”
“你去接他吧。”顾建宇一屁股坐到床上,“我睡会,你杵在这里闹腾。”
顾迟突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——顾建宇在飞机上一直睡觉,怎么可能还会困——一时间,面对臭老爸也有些害羞起来:“老爸,你……”
“你小子怎么变啰嗦了?”顾建宇调侃一句,“去吧,别这么没出息,时间差不多了。”
得到肯定后,顾迟立马膨胀起来,拿起手机就跑出门,按电梯的手止不住颤抖,在打车的时候,他无意间碰到衣兜里的另一把钥匙——不用说也知道这一把是谁的。
其实时间并不是刚好,还特别早。
顾迟到了医院大厅后,离预计的散会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。并且开会这总东西,但凡是个成年人都知道,只有延后,没有提前这一说法。
顾迟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,紧接着,前所未有地紧张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