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嗓音带着啜泣,那么的绝望悲痛,身影更显瘦削单薄。

萧笺忍不住想抱抱他,给他点温暖,他不想惹张牧这么难过的。

可张牧却突然避开了他的拥抱,神情带着戒备。

萧笺的手落在半空,脸色顷刻变得更加难看起来。

“我一直在想解决办法,控制嘉佑,安抚我爸妈,接着来找你。”萧笺冷道:“可你呢?你想的只有分开,对你来说,我们的婚姻跟感情都这么廉价吗?让你说放弃就放弃?张牧,我对你真的很失望。”

张牧沉默,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,脸色更显苍白,没有一点血色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萧笺颔首,没再多说什么,他疲惫地揉揉眉心,也有些快熬到极限:“很晚了,隔壁有空房,你先休息一晚,明早再走吧。”

张牧抓着墙壁的手握紧又松开,松开又握紧,最终还是心情沉重地走出了房间。

他也快崩溃了。

……

客房打扫得很干净,被褥也很清新。

张牧累极了,手脚像灌了铅,趴到床上就再没动弹过。

可躺着也毫无睡意,他大脑极其清醒,醉酒的后遗症还在发作,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痛,痛苦极了,偏又没办法摆脱折磨。

一闭上眼,他就不受控制地想起跟萧笺度过的美好往事,萧笺的纵容,萧笺的温柔,萧笺的笑容,越是想,就越是难受煎熬。

他甚至想,自己要是永远不知道真相该多好,他宁愿活在梦里,也不想醒来面对这么残酷可怕的真相。

不知道躺了多久,可能是三个小时,也可能是五个小时,张牧突然坐起身,蹑手蹑脚地下了床。

他太痛苦了,痛苦到已经无法忍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