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老师。”
“对了,”校医架着一副学究眼镜,回身随便往枕头边一指,“刚才你手机响了,我替你接的。好像是你一个朋友,听说你病了还挺着急的,估计这会儿快到了吧。”
拿起手机一看,是厉醒川打来的。
凌意心想,糟了。
赶忙回过去,不到三声就接通,但没人说话。
“你在路上吗,我醒了。”凌意盘腿坐在床上,刘海松松垂着,“没什么事,大夫说就是疲劳过度。你今天不是有事吗,不用过来了,我很快就回去。”
电话里静了一下,厉醒川语气不善:“在那等我。”
挂断后凌意扒扒刘海,窸窸窣窣下床,穿好鞋静静坐在床边等待,背包就提在手里。
像等着被领回家的小朋友。
五分钟不到,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他显然也来得匆促,闯进医务室的大门时满头的汗。
凌意马上站起来。
“你朋友?”校医看看他又看看凌意。
“嗯。”
她笑了:“感情真好,瞧这一头热汗,赶紧擦擦吧,一会儿别再着凉了。”
说着递过去两张纸巾。
厉醒川接过道了声谢,问:“他真的没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