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的窗帘严实拉紧,如果刻意忽略消毒水的气味,闭上眼会有种回到当年那间出租屋的感觉。
十点,他被护士礼貌请离。
回到家,谢思昀居然在客厅沙发上躺着,连灯都没开。
他走过去把人掀起来。
谢思昀半醉,低嘁一声后注意到他的表情和嘴唇上的伤,颇有些幸灾乐祸地盘腿坐到旁边。
“搞砸了?”
茶几上有盒剩一半的烟。
厉醒川掏出一根,烟盒扔回思昀身上,沉默掀开打火机盖。
火焰在他指间一亮一灭,谢思昀咬着烟凑过去,吸完一口才慢慢道:“早就知道你搞不定,所以专程在这里等你,你还真是不会给爸爸任何惊喜。”
厉醒川没有开玩笑的心情。
烟雾后两个人的面容变得愈发模糊。
谢思昀往后一靠,仰起头,烟灰落在脸上也不去管它,“实在不行过两天我去帮你解释,凌意信不过别人还能信不过我吗?”
厉醒川垂首,望着火星:“他最信不过你。”
“那就不是我的问题。如果连我都信不过,只能说明凌意太在乎你了,跟是我还是别人没关系。”
烟一直夹在手里没抽。厉醒川低声问:“他在乎我吗。”
在乎为什么会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