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面容,只有轮廓剪影。凌意望着那个方向:“你没走?”
被这个人和这份感情折磨至此,醒过来居然一点怨憎也没有。
“怎么不过来。”
厉醒川低着头,背靠在窗户上:“我身上有水,你别管我。”
凌意静静地听,半晌轻声道:“原来下雨了。”
他以为厉醒川是因为下雨才没有走。
“我怎么了?”
“你晕倒了。”
“不要紧的吧。”
厉醒川静了静,答了句“不要紧”,然后慢慢靠着墙坐下来,头垂在敞开的膝盖之间,十指插进湿透的发梢里。
凌意愕然:“醒川?”
“不用管我,”声音从膝下传出来,贴着地,很沉,“我缓一缓就好。”
厉醒川紧紧抓着头发,黑发间关节突出泛白。
房间里表面安静,空气中却像有千言万语,无声的情绪浓到翻涌。
半晌,有种压抑的声音慢慢传出,像是谁的心脏被捣碎了,疼到极点偏偏有口难言。
凌意再也无法保持沉默。
“醒川,你在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