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身上散发出一股杀意,冰寒刺人。
他的手敲击着桌子,发出‘噔噔’的生意,渐渐急切起来:“只是如今朝中无人可用,贺衍只能先留着。”
贺衍回到家中后,也同样无法入睡,他在房中走来走去,脸上的表情仓惶不安,像是随时可能大难临头一般。
贺夫人看着他这般模样:“老爷,夜深了先睡吧,有什么事明日再想。”
“明日明日,我已经没有明日了!”贺衍低吼道,眼睛喷火似地看着贺夫人。
贺夫人悚然一惊,脸色也变了:“可是陛下说了什么吗?”
“陛下说什么重要吗?那守在门外的赵隶就说明了一切!”
贺夫人一下没了主见:“老爷,那怎么办?”
她家老爷一向圆滑,贺夫人根本不知道他是怎样落到这么一副境地的。
怎么办?
贺衍眼中闪过一道决绝的光芒。
他必须舍下一身荣华和多年累积才能保住命!
“去将管家叫来!”
当晚,趁着夜色深,一辆马车悄悄地从贺府出发,朝着郊区而去。过了约一个时辰左右,又一辆采买的马车朝着市集而去。
这辆采买的马车外面看似简陋,实则内有乾坤,里面铺着厚厚的一层地毯,贺衍、贺夫人,以及家中的两子一女都在里面。最里面放着两个深红的木箱,里面的银子足够他们在新的地方,安家落户。
马车从市集拐了一个弯,便朝着邺城的城门处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