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丫鬟道:“那个是夫人,疯了,您别理她。她自己人老珠黄了,看着漂亮的女人便嫉妒。”
“她是怎么疯的?”
“奴婢也不知道,一年前疯的,若不是顾念着夫妻情分,老爷早就将她赶出去了。别说我们这些下人,就是府里的公子和小姐,她亲生的,见到她都怕。”丫鬟道。
顾天澜却知道那位夫人是在装疯,其中必有隐情。
顾天澜想着,便悄悄地潜入了那位夫人的院中。
“我剪死你,贱人!”
顾天澜透过半开的门看去,便看到她一手拿着剪刀,正疯狂地剪着被子,棉絮飞了一个房间。翻飞的棉絮中,她的脸格外狰狞。
“你将整床被子剪了,也无法伤到你恨的人半分,相反,你这个冬天怕是有些难过。”顾天澜推门进去,道。
这屋子很大,里面的东西却十分简陋,床上只余一床被子。下人都对她十分蔑视,恐怕她冻死了也没人管。
她拿剪刀对着顾天澜:“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
“你在这里肯定很孤独吧,没人听你说话,我是来陪你说话的。”顾天澜道。
女人警惕地看着她,并未放下剪刀。
顾天澜无所畏惧地走了过去,在她面前站定:“你一无所有,我也没什么贪图的,你怕什么呢?”
妇人将手中的剪刀扔在地上,靠在床上,低声囔囔道:“是啊,我一无所有。”
“夫人,怎么称呼?”顾天澜问道。
“萧和怡。”她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