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周后,此时聚集在演武场的人较第一天时已经少去了大半。
李忠看了眼身后堆积如山的兵器,讥讽道:“人与人截然不同,有天才,也就有废物,但兵器之间没有这么大的区别,再粗制滥造的兵器,在大师手中,也能发挥不小的作用。你们剩下的人也算有些人样了,按照登记好的,自己上来领一把兵器,破损了,也自己来换,做到物尽其用。”
这番话依旧有些刺耳,不过也算是李忠难得的称赞了,因而都有些小开心,这一周中,他们几乎每时每刻都要遭到李忠的辱骂,强度日益增加的训练更让他们的肉体苦不堪言,可谓身心都遭受地狱般的摧残。
可带来的效果也是非常显著的,与七日前相比,身体素质几乎可以说有了质的飞跃,这也令他们惊讶的发现,修炼速度竟然略有提升。
在一阵铁质兵器乒乒乓乓的碰撞声下,每个人都领好了各自的兵器。
庄绪看了眼手中的长剑,又用手轻轻抚摸,这是他第一次接触长剑,按理应该会有一种新鲜感,但或许是受到剑形印痕的影响,他反而觉得这把长剑无比熟悉,仿佛二者是多年的老友。
用右手随意舞动了下长剑,感觉还挺顺手,难度好像和转笔差不多。
“你!出来。”李忠突然说道。
还在欣赏手中兵器的青年星辰师们,纷纷抬起了头,看向李忠,又将目光移向他所指的那位少年,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窃喜。
看来是有一场好戏可以看了,在痛苦又繁重的训练中,看李忠拉人出来单独羞辱已经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乐趣了。
庄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从人群中走出。
因为李忠喊的人就是他,突然被叫到,庄绪不免觉得有些奇怪,是因为没得到指令就玩剑吗?可其他人不也在完吗?
“你以前学过剑?”李忠问道。
庄绪道:“没有学过。”
李忠皱了皱眉,又道:“你把刚刚的动作在做一遍。”
“……”庄绪并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动作,只是随意玩弄了一下。
凭感觉回忆起刚才的动作,庄绪再次舞动长剑。
李忠瞳孔突然放大,脸上竟然浮现一抹慌乱,见状,众人都收起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,这么多天来,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李忠露出这种表情。
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庄绪被出来,不是因为他做错了什么,而是做到了超出其理解的事情。
李忠怒吼道:“小兔崽子,你怎么可能没学过剑!这个动作……”
后半句话被李忠硬生生吞了回去,整个人的气势也蔫了下去。
此时,庄绪也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了,因为受到剑形印痕潜移默化的影响,所以不自觉地用出了里面的一种手法,而这恰好被李忠捕捉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