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望舒从排练室出来,跟一阵风似的,跑着出校门,当一眼就找到停靠在路边的那辆熟悉的车时,又顿住脚步,钻进了隔壁的奶茶店里。
“诺,给。”周望舒把装着两奶茶的袋子递给温生羲,嘴里还咬着吃了一半的热狗。
温生羲接过袋子,放在一边,手搭着方向盘,等他吃完。
周望舒吃了三分之二就不行了,有点腻,他举着签子凑到温生羲嘴边。
温生羲张嘴咬住,周望舒顺手一滑,竹签被取出,他拿纸巾包裹一圈就急着打开奶茶,吸管啪嗒去,猛地大吸一口。
周望舒满足地眯眼,侧身舞着手跟温生羲说话。“昨晚的话剧很多人在校园墙上投稿,要求加演一场,他们又让我去演。”
他含糊地咬着珍珠,“好像是下周四,你要来吗。”
温生羲抽了张纸巾,给他擦嘴角,又伸手把吸管扶正,免得戳到他脸,“你想我来,我就来。”
周望舒瞪他一眼,轻哼,“爸爸来看我的演出,不是理所应当的吗。”他拖着调子悠悠道。
“要买花吗,或者捧个奖状,夸你。”温生羲接道。
周望舒扑过去,伸手挠了他一把,“你好烦人。”
温生羲拿下他手,亲了下,“昨天叫老公,今天叫爸爸,明天叫我什么?”他看着蓦地噤声的某小孩,挑眉,“嗯?”
他轻轻一问,周望舒耳尖更热了,他挣扎着收回手,眼睛往旁边撇,嘴唇动了动,叫爷爷。
温生羲笑,他看懂了,看着小孩快要红透的耳朵尖,不再逗他,摸了摸小孩脑袋,检查他安全带有系好后,就发动车子上路。
“我们去吃什么。”
入冬后的束城,夜幕降临得早,现在就已是霓虹灯初上,周望舒扒着窗看着外面掠过的城市一景,突然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