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暂时不走,那你几时走。”
几时走?
几时——
也难说。
江原有些犹豫,但他还是说:“薛灿,我还不能走。”
此话便如晴天霹雳。
暂时不能,和不能,是两回事。
“那西域呢?”薛灿道,“你不管了?”
“我从没有插手过你的事情。”
“但那是你同我一道打下来的地方。”
“可眼下不需要我,你做的很好。”江原道,“我还有些事想做。从前只在栖凤谷,那里的花鸟鱼虫我已看倦了。中原我尚未涉足,但我接触下来,觉得这里很好。”
山也好,水也好,人也好。
都好。
“好什么?哪里好?你觉得这里好?”
薛灿仿佛听到什么笑话。
他看着江原,忽然便说:“你是觉得这里好,还是这里的人好。是果真想在这里修道,还是因为这里有一个人叫你想留下来修道。你不要告诉我,你忽然喜欢上了练剑。剑这种东西,你从前分明碰也不碰的。你有剑吗?你连剑也没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