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换了鞋,又换了衣服,然后到厨房去给尾巴煮骨头肉。
大学毕业之后,他原本想离开这座城市,但那会儿孔寻打来电话,说自己查出胃癌,不知道能活到哪天,问他愿不愿意接手subway。
蒋息不愿意,可是见到孔寻的时候,心软了。
孔寻说:“估摸着还是我作恶多了,三十来岁,遭了报应。”
蒋息没说话,他其实想告诉孔寻,作恶的另有其人,只不过,这几年来他们都对那个恶人闭口不谈,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。
索性,不说了,说了又能怎么样,没劲透了。
蒋息眼看着孔寻一天天憔悴下去,一开始还能咬牙坚持,可最后还是松口答应了。
答应是答应了,但并不是接着把subway开下去。
他没法再踏入那家酒吧。
孔寻摆摆手:“随你吧,我现在就只想活着。”
蒋息卖了自己住了几年的那栋别墅,他爸知道这事儿后没敢多问,毕竟眼见着儿子这几年越来越凶,面都不太愿意见。
不跟他见面,蒋息倒乐得清静。
卖房子的钱蒋息都给了孔寻,当是买下酒吧的费用。
孔寻说:“我那店可不值这么多钱。”
蒋息没说什么,走了。
后来蒋息的账户又收到孔寻的转账,给他还了一多半回来。
酒吧易了主,蒋息成了老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