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去之后一起去看看他吧,”蒋息说,“他应该挺想看见咱们俩一块儿过去的。”
这场雪接连下了好几天,蒋息跟裴崇远的这个雪人在除夕前也总算是堆了起来。
除夕当天,两人早早起床,在大门贴了春联,又把家里所有的门都贴了福字。
裴崇远说:“这还是我妈告诉我的,过年每个门都贴‘福’,福才能进来。”
说起他妈,蒋息这才想起裴崇远应该也好几年没陪她了。
“阿姨在哪过年?”
“国外呢。”裴崇远笑,“没跟你说吗?她之前找了个外国老公,现在过得还挺好。”
蒋息笑笑:“还真没听你说过。”
“本来我说今年过年带你去跟她见一面,结果他们一家出去旅行了,你又恰好想来这儿,等以后再说吧。”
蒋息看了他一眼,没好意思说自己还挺想跟裴崇远的妈妈见面的。
见面了,就好像他们的关系得到了肯定。
蒋息知道,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他们俩是没办法结婚的,他倒不是很在意那一纸证书,只是希望被认可。
大概是因为从小就没感受过什么家庭温暖,所以才会对“家庭”又恐惧又期待。
到了晚上,俩人一边包饺子一边把笔记本电脑支在那里等着看春晚。
他们俩都好多年没看春晚了,没什么意思。
但今年莫名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