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趋光 刘水水 1162 字 2022-10-13

不上大学是任宽自己选择的,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,要怎么选,怎么走,决定权在自己手里。

或许上大学是一个好的出路,但也不代表适合任何人,他一直觉得积财千万,不如薄技在身。

江柯是坐办公室的料的,如今也没让他失望,他自己想要当厨子,在自己选得这条路上还算衣食无忧。

可江柯不这样想,江柯老实,很多时候觉得是任宽让着他的,心里或多或少都觉得愧疚。

换头盔的事情得暂时放一放,任宽大手按住韭儿的后脑勺,“韭儿,你先回去吧,我表弟来了。”

弟弟来了,自己就得走,韭儿有一点点的失落,咕噜了一声,“好,那我走了…”

又担心任宽再花钱,韭儿小心翼翼道:“宽哥,把头盔给我吧…”

动了点小心思,韭儿抱着头盔念念不舍地离开,身后还传来任宽表弟的声音,“哥,这谁啊?”

“嗨!”任宽答得很随意,这句话几乎没怎么过脑子,“一小孩。”

眼睛看不到的人,耳朵却贼敏锐,得到礼物时的喜悦如同火焰一样高涨,任宽的话却像一盆凉水一样将其浇灭,炭火还在发出呲呲的响声。

“一小孩”,在任宽眼里,自己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小朋友,可自己好歹也十八岁了。

是一个成人,无论是生理上,还是心理上,都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,韭儿自己是这样想的。

“一小孩”,就像是邻居家的熟人,面熟而已,可有可无,他不能像弟弟一样亲近任宽。

韭儿指尖勾勒着头盔的轮廓,从头盔的一头摸索到另一头,他和任宽之间的距离,还有这么远啊。

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任宽亲近,一旦有任宽认识的人出现,他只能退到角落里面去,甚至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最小,当一只默默等待任宽想起的小可怜。

无所遁形的自卑和挫败感在这一刻,让韭儿有些抬不起头来,臂弯里的头盔都变得沉甸甸的。

任宽不知道说者无心,听着有意,他招呼着弟弟进到饭馆里吹空调,“吃饭没?没吃给你炒几个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