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宽听了哭笑不得,他枉做好人,是冤枉了王蕊。
他摊开韭儿手,“给你的东西你抓紧点啊,刚刚怎么又被换了?”
马洋说自己是文盲的事情,韭儿才不想跟任宽提,“他说有新书…我就翻了翻…”
盲人看书实属扯淡了些,任宽手指剐蹭着韭儿的脸颊,“你看什么书?你看得懂吗?”
韭儿气不过,将脸别到任宽怀里,没再理他。
被任宽取笑,韭儿是有些气恼的,他觉得自己太差劲,他没有靠近任宽的资本,原本暗藏在骨子里的自卑,逐渐渗透出来,快要将韭儿整个人都吞噬。
他没有一个标杆,不知道该怎么变优秀,变成什么样子才算优秀,才配得上任宽。
他在意自己的形象,他害怕任宽看到他破落丑陋的一面。
他也不知道,他为什么会自惭形秽,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任宽对他的看法。
哭也是一件费体力的事情,韭儿还没气够,肚子不受控制地叫了起来。
任宽哑然失笑,“不哭了吧,不哭了我们去吃饭。”
还想坚持一下的人,一听到吃饭就没什么立场了,期期艾艾道:“我不…我不饿…我现在不饿…”
显然没什么说服力,任宽也不去征求韭儿的同意,横抱着人往外走,“头盔别放你这儿了,反正跟我骑车才回用到,我给你收着。”
任宽实在怕韭儿又出现今天这种情况,韭儿自己也没什么主意,喃喃道:“那好吧…”
“有什么可舍不得的。”任宽两步台阶一起跨,毫不费力,“一个破头盔而已,又不值几个钱。”
韭儿不同意任宽这种说法,手指挤压在头盔表面,像是用力很大的力气,指尖都泛白变形,“可是是你给我买的…”
任宽买的就不能换,更不能丢,任宽根本不懂,这不是钱的问题,是心意,心意哪能分个高低贵贱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