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蕊捏着铜钱轻轻捶在韭儿的肩头,“你非得我去问人是不是!”
韭儿软硬不吃,无论王蕊是温声细语,还是恶言相向,都威胁不到一个关上耳朵的人,
“行!你不…”正当王蕊要放弃的时候,韭儿突然打断道,“蕊姨…”
很久没有听到韭儿这么称呼过自己,王蕊一时间有些恍惚,自打她接手韭儿,骂得多说得多后,韭儿都以沉默来面对她,哪怕是私下都不会喊她一声。
一直埋着头的人露出双眼,鼻口依旧挡在枕头,发出闷闷的声音,“我想买打火机。”
“哐当”一声,王蕊将手里的碗和铜钱搁到了桌子,旋即又拿出打火机点烟。
打火机被按得啪嗒作响,烟丝被火烧得发出滋滋的声音。
韭儿看不到玄白的烟圈,只闻到浓烈的烟味在小屋子里飘散,耳边突然飞过来个东西,轻轻砸在枕头上。
“拿去。”王蕊将打火机扔到了韭儿身边,韭儿没去摸。
不是这样的,他听过任宽打火机的声音,点火时会有摩擦推动的声音,和王蕊这个不一样。
“不是这个。”韭儿一点都不怕王蕊,很多时候,他知道,只要他沉默和固执,王蕊就会妥协。
王蕊险些气笑,“你又不抽烟,你要什么打火机。”
紧接着王蕊一把夺过枕头的上的打火机,愤愤道:“你见过几个打火机啊,你就知道不是这个。”
打火机在王蕊手里被反复按响,像是在嘲笑韭儿看不见一样。
韭儿也形容不出来,反正任宽点烟的时候,不是这种声音,他想要个一模一样的。
几乎不用去多猜,不管韭儿想要怎么样的打火机,目的只有一个,都是为了任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