韭儿脑子里还是黏黏糊糊的,他一方面不想让任宽困扰,一方面又期待任宽的照顾。
“不是…我不知道…我很少生病的…”韭儿词不达意地回答。
任宽的手比王蕊粗糙,也比王蕊结实,温暖在这一刻显得特别有厚度。
“我…”任宽破天荒的有些磕巴,“你看我没怎么注意…下次你一定要跟我说…”
还有下次,这让韭儿放心不少,他害怕任宽因为这件事情,就不再带他出去了。
有任宽这句话就够了,韭儿不想耽误他太多时间,也没正面答应他,“宽哥你快回去吧,我自己能行,睡一觉就退烧了。”自己看不见都能应付,发烧这种小事当然不在话下。
任宽不去考虑韭儿说的真实性,“我今天不走。”
“真的吗?”他不想麻烦任宽是一回事,听到任宽说不走,内心喜出望外又是另一回事,“你真的不走吗?”
面对韭儿的追问,任宽靠得更近了些,能嗅到韭儿身上的菜油味儿,“真的不走。”自己能留下来足以让韭儿喜上眉梢,他怎么舍得走呢?
韭儿朝床里面挪了挪,空出来的地方还是显得捉襟见肘,“宽哥你睡我旁边。”
一想到自己身上还菜油,韭儿又喃喃道:“可我身上很难闻…”
“能有多难闻,我不每天都闻这味儿吗?”任宽没第一时间挤到床上去,站起身来四处张望,“我打盆水给你擦擦。”
任宽打完水回来,面对韭儿还有点无从下手,韭儿自顾自地坐起身来,将身上的t恤和短裤都脱了,光溜溜地坐在任宽面前。
韭儿的身材远没有脸有看头,近乎干瘪的消瘦,没有赘肉的同时,也没有肌肉,怎么会这么瘦呢?
热毛巾敷到韭儿的脸上,韭儿没有挣扎,任宽拿开毛巾一看,这小东西又在偷笑。
“笑什么?”任宽重新搓了把毛巾,从脖子开始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