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嚣的叫声逐渐变成了抽泣,韭儿一张脸涨红,双眼是氤氲的水汽,唇峰在剧烈的喘息中,不住的颤抖。
任宽看着韭儿的脸苦笑了一声,“你眼泪都掉不完的?”王蕊说他嗷了一个小时了,怎么都该熬干了吧。
韭儿别过脸,好像对任宽很生气,头一次躲开了任宽的触碰。
以前任由自己为所欲为的人儿,突然有了脾性,任宽有些不适应,有些诧异,还有些苦涩。
不顾韭儿的挣扎,虎口钳着韭儿的下颚,任宽快慰道:“生这么大的气?我下次出去,一定跟你说。”
“你…呜…去哪了?”韭儿嗓子哑得不像话,尾音都快消失的听不见了。
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突然对着自己,任宽从晶莹的水雾里看到自己的倒影,有那么一刻,他觉得韭儿像是什么都知道了。
相亲那两个字再怎么难以启齿,任宽都不想再骗他。
“去吃了个饭,和别人相亲。”这就像是单身父亲独自带着孩子,还得瞒着孩子续弦一样。
任宽什么都不说,是一种变向的抛弃,可什么都说了,韭儿心里也并没有好过多少。
他抠住任宽的肩膀,沙哑的声音,被他的别扭一而再再而三地碾过,韭儿发出像女孩一样尖细的声音。
他小心翼翼地问任宽,“你要…唔…结婚了吗?”
相亲就是为了结婚做铺垫,韭儿或许还不是特别明白,任宽想找个合适的说法,毕竟人人都有侥幸心理。
“是…有这个打算。”任宽同样小心翼翼。
韭儿眼眶一热,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,不死心地继续问道:“那…你是…唔…结婚了要和别人住在一起吗?”
“嗯…”这明明该是肯定的回答,他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