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趋光 刘水水 1072 字 2022-10-13

任宽只知道自己错了,却不知道错在哪里,所以他没办法改。

韭儿的难过或许是来自于自己没有坦诚相告,又或者是因为自己要结婚。

“韭儿…”任宽嘴里反复咀嚼着韭儿的名字,他找不到合适的说辞。

人在有眼睛的时候,看到的东西越多,仅存的那份纯粹就越少,在他们看来,有犹豫就有回旋,有些事心知肚明,不需要说的太清楚。

其实韭儿要的答案很简单,他不懂那些迂回,他只知道喜欢和不喜欢,想要和不要,任宽答应还是不答应。

任宽的犹豫不决像是悬挂在高空的一把刀,一直不肯给自己一个痛快。

不光是韭儿,就连任宽,都厌烦这样的自己,他什么时候,在韭儿面前变得畏手畏脚的,有什么值得他瞻前顾后?

“结婚这个事情…”任宽顺着韭儿的背,“其实我没那么着急的…”

没那么着急,说来说去还是逃避,韭儿挣开任宽的手臂,慌不择路地撞上了任宽的下巴。

韭儿忍着疼痛撑起身子,“我不要…我不要你结婚…不要你结婚…”

他只要任宽的一个肯定,可任宽总给他一些似是而非的回答,任宽不懂,不懂自己的占有欲有多强。

韭儿猛地扑到任宽身上,双手胡乱缠上任宽的脖子,嘴唇从脸颊慌乱游移到耳垂,嘴里发出痛苦的哀求,“你别结婚…任宽…你别结婚…”

这是韭儿第一次叫任宽的全名,带着点恳求和命令的意味。

嘴唇的柔软和脸颊上湿漉漉的痕迹,略带惶恐的吻让任宽一怔,他愣了片刻才将韭儿推开,在白炽灯下他脸上巨变。

他没有一刻,像现在一样,庆幸韭儿看不到,看不到他表情的变化,人的神情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,随时都能刺伤人。

他太明白韭儿的举动代表着什么,那些细枝末节串联起来,韭儿的反常就有了说法,答案也呼之欲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