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十二从风雨中走进大堂,让刘玄清赶紧干活,可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,瞪大了眼睛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岳飞朝华十二叫道:“师兄,你身上”
华十二看了看自己,没发现什么异常,虽然他从暴风雨中走进来衣衫还是干的,但对于他这种先天大宗师来说,这不是正常操作么。
见他不明白,几个禁军士卒都说道:“将军退后一些!”
华十二见所有人都看他,干脆从善如流退了两步,便再次进入风雨中。
这一下不用别人说,他自己也看出异常了,便见他身上离他半尺就被一层青色光芒挡开,暴雨落在那青光上边自动滑落到别处去了,根本用不到他自己用真气覆盖身体遮挡风雨。
他心里立刻想到那鱼精内丹,心说难道是避水珠?
华十二从怀里取出那颗鱼精内丹,便见风雨中这颗内丹果然发出淡淡青芒,将他整个人都护在其中,任凭暴雨如注,也没有半点雨滴能落在他身上。
众人都瞪大眼睛:“这是避水珠?”
华十二摇了摇头,随口解释道:“不是,这是一颗鱼精的内丹,那鱼精便是操控这风雨之人!”
刘玄清释然:“原来是妖精作祟!”
华十二收起内丹,重新走进大堂,对刘玄清催促道:“道长,还是快快施法,驱散风雨吧!”
刘玄清露出微笑:“将军莫急,这阴云雷雨,乃是施法聚阴而成,此时那施法的妖物已经为将军所斩杀,这法术不攻自破,一时半刻便会云消雨歇,已经不用施什么法咒了!”
果然正如刘玄清所言,不到半个时辰,清河县上空就阴云散去,炙热的阳光重新普照大地。
那些原本还在围攻县衙的行尸,被阳光炙烤的嗤嗤作响,浑身冒出气味难闻的烟气,嘴里嘶吼着,都跑到就近的房屋里躲藏。
众人移开堵门的石鼓,重新走出县衙来到大街上,看街上泥泞不堪,周围房屋都十分潮湿,岳飞不由得担心问道:
“刚下过大雨,这些房子还能烧的着么。”
鲁智深十分肯定的道:“鹏举兄弟你放心就是,洒家当年在老种相公麾下与西夏人作战,也烧过他们淋过雨水的房子,别看这些房子被雨淋湿,可湿的却都是一些砖瓦,其中木料可干爽着呢,用火油一点就着!”
华十二朝鲁达笑道:“师兄还干过杀人放火的事情?”
鲁达呵呵一笑:“咋?就许他西夏人祸害咱们大宋百姓,就不许洒家报复回来么!”
华十二哈哈大笑:“我是想说师兄干得漂亮,孔夫子都说遇见仇人必须干他,还要上他家干他,所以说师兄烧的好!”
在场刘玄清和岳飞那也是读过书的,都一脸愕然的问道:
“孔子还说过这话?”
华十二理所当然的道:“说过啊,朝闻道,夕死可矣,这是论语上说的吧?”
“啊!”刘玄清和岳飞都点了点头,但还是一脸懵逼。
华十二直接给这些文盲翻译:“这句话就是告诉我们,早晨知道去仇人家的路,晚上就去弄死他,朝闻道,夕死可矣,嗯就是这样!”
刘玄清和岳飞好悬下巴没掉下来,这还能这么解释吗?
鲁达恍然大明白的样子,哈哈大笑:“洒家平素就不喜夫子那些之乎者也的玩意,没想到孔老夫子和洒家竟是同道中人啊,有空真要看看老夫子的书了,看他弄死了几个”
和几人说笑几句,华十二就大手一挥:
“干活,给我烧!”
鲁智深和岳飞各领了一队禁军士卒,先挨家挨户大喊,确定没有活人,便在房屋上面做個标记,回头便直接烧了。
还别说,幸好事先喊了,还真救出两个幸存者来。
一个是年迈老翁,因为躲进地窖逃过一劫,另一个是个小女孩,被其母亲藏入水缸,也幸免于难。
整个清河就只有这一老一小幸存下来,其余之人,要么逃命,要么便都遭了僵灾。
众人眼睛都些红,这里发生的事情太惨了,当真是造孽啊。
点火之前,先看过风向,是东南风,众人便决定从清河镇东南方向点火。
另外在西北方向,刘玄清带人从清河镇无人看管的粮铺里弄来了大量的糯米,又找来各种免费的施法用具,布下迷阵,用糯米铺地,防止僵尸走脱。
等一切准备就绪,华十二持着火把,扔在一处浇了火油的房屋上面,熊熊烈焰瞬间升腾而起。
都说水火无情,以前华十二对烧毁一栋房屋需要多久还没有个直观的概念,现在才知道,只小半个时辰那栋淋了油脂和烈酒的房屋就在他面前轰然垮塌。
在华十二点火的时候,其他的士卒也纷纷点燃了东南方向的一间间房屋,东南风一吹,加上众人提前准备好的引火之物,火借风势,风助火威,转眼之间大半清河就成了一片火海。
那些藏在屋子里躲避日光的行尸,被火焰逼出藏身之所,便受到烈日炙烤,跑不出去的最终倒在火海之中,化作枯骨灰灰。
那些受到本能驱使,远离火焰的,都被大火逼着往西北方向而去,又受困于刘玄清的迷阵,不能走脱,最后也都倒在大火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