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她离开的时候,野岛忽然叫住了她,吩咐道:
“去鹤间家说一下,就说我叫住了信,要和他聊些事情。”
野岛妻子点了点头,然后默默消失不见。
鹤间信忽然有种感觉,野岛叫住自己,似乎是有意为自己遮掩。
不过野岛本人却没有给他解释的意思,在他妻子离开后,就自顾自的喝着酒,吃着炸蘑菇。
鹤间信几次想开口找个话,都被他用眼神打断。
最后干脆闭目养神,恢复精力。
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,月亮差不多到了半空中了,野岛忽然开口道:
“好了,你也该回去了。”
“记得明天早上之前处理身上的衣服。”
鹤间信睁开眼,肯定了自己的猜测,有些疑惑问道:
“你以前也是这样瞒过野岛阿姨的吗?”
野岛嗤笑一声:“太小看女人,是会吃大亏的。”
鹤间信听到这个回答,顿时疑惑起来。
瞒不住的话,为什么还要折腾这么久。
正好这个时候,野岛妻子过来收拾碗碟,轻声解释道:
“作为忍者,受伤总是难免的。但哭哭啼啼总归不吉利,还于事无补,让人心烦。”
“所以受了小伤就会在邻居家待一会儿,女人也不会纠缠着不放。”
“这也算是忍者家中的默契吧!”
鹤间信点了点头,站起身,脑袋里将野岛妻子的话转了一遍。
不知道,忍者身上类似的默契,还有多少。
不过,看起来似乎还挺有用的。
至少,现在他不用头疼怎么和凌子解释身上的伤了。
在站起身的一瞬间,鹤间信的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野岛本人。
只见他身体下半部基本没了,右手的胳膊也空了半截,整个人半趴在矮几上,用断了大半截的右手撑着,才勉强稳住身体。
【难怪话这么少,估计只是这样坐着,就耗费了大部分体力了。】
鹤间信欠身、行礼、告退。
回到家后,果然和野岛妻子说的那样,他的母亲很有默契的没有来问他。
而通过呼吸声判断,鹤间信确定自己的母亲并没有睡着。
并且,一夜都没睡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