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让你提前。”齐煊的吻落在阮宵的额头、眉眼。空气中渐渐漫起信息素的味道。
“你敢……”
阮宵才说两个字,刚要发狠,齐煊就吻上了阮宵的唇角。阮宵像一只怎么都不肯张口的蚌壳,紧抿着唇,连眼尾都红得很委屈。
齐煊拉开了一段距离,颇有兴致地观察着他的反应。
“你知道你是非法入侵吗?我可以……”
齐煊索性堵住了他的嘴,不出所料被阮宵咬了舌头。
阮宵发狠地瞪着齐煊,他那双丹凤眼平日里看着凌厉,到了这时候确实满眼的水光潋滟,怪招人疼的。
齐煊咂了咂嘴,血液的甜腥无疑激发了他的兽性。他的瞳孔愈发幽暗,紧盯身下的猎物,声音低沉得骇人:“你要是想告早都去告我了,这么多年你不是都没告么,说明你就是不想告……”
阮宵怔住了,咬着牙狠狠地道:“齐煊!你别得寸进尺!”
得,一说就炸毛。看阮宵眉头紧拧着,张嘴就要从各种角度论证他这么多年不告自己是合情合理的,齐煊立刻先发制人——亲昵地揉了揉阮宵的脑袋,然后就倒在了阮宵身上。
阮宵很明显也没料到齐煊会来这么一出,用力推他:“你回家去……”
齐煊贴着阮宵的耳朵嘟哝:“我喝醉了……”
推也推不动,齐煊就是赖上他了。阮宵叹了一口气,烦恼地揉了揉眉心:“行,我给你打个车。”
齐煊这回倒是利索地从阮宵身上爬起来了:“不劳你费心了。”
阮宵看着扬长而去的齐煊,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。被齐煊这么一闹,阮宵头脑一片混沌,绝对算不上是愉快。他迟疑着要不要送送他,这时齐煊的身形毫无征兆地一歪,突然就直直地倒在了玄关。
一旁齐整的鞋架子被撞翻,鞋子散落一地。顷刻间阮宵只感到浑身血液逆流,心脏骤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