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湛噎住,他是让她自己敷,不是要帮她敷。
只是他不动,商陆也没反应,停在空的手动不动,仿佛时间静止般。
如此僵持大概两分钟,祁湛败了。他左右瞧了瞧,没发现椅子,他索性半蹲,低头手托着商陆的手,手挪着手帕冰袋慢慢冰敷。
房间里很安静,只有浅浅的呼吸声,时间点点过去,第节课上课铃响起,商陆总算有了动作。
她抬眸,清晨的微光透过窗户撒在祁湛微颤的长睫,在他眼睑处染开两片小小的光晕,商陆心动,突然伸手,大拇指轻轻落到祁湛嘴角:“是不是很疼呀?”
她的手干燥温暖,带着若有似无的梅香,被她碰到的地方,莫名发烫,祁湛望着那双盛满关心和心疼的眼眸,心底似有什么在拼命破土而出,汹涌到他陌生。
片刻,他头微微侧,躲开商陆的手,他将冰袋塞到商陆手里:“受伤的是你,管好你自己就行,自己敷。”
“你放心,我不疼的。”商陆眼睛弯弯,举起手晃了晃,“我是骗子肉,看着严重,其实点儿也不疼。”
祁湛没有接话,静默瞬,他掩在背后的手逐渐收紧,他故意冷声:“下次见我这样,离我远点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商陆干脆利落拒绝,她将冰袋搁到旁边,起身往外走,转移话题,“我出去下,马上回来。”
两分钟后,商陆回来了,手里拿着酒精,棉签,还有张粉色草莓创可贴。
祁湛:“……”
两人从屋里出来,路过医生的办公桌,女医生瞧见祁湛嘴角,笑得眼睛眯成条线:“我说得对吧,男孩子贴草莓也好看呢。”
祁湛决定以后再也不来这间医务室。
回到教室是课间,商陆单手支着下巴,突然侧过身:“祁湛,你觉得我脾气好吗?”
祁湛愣住,下秒,他含糊“嗯”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