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他不敢再待下去,急急想要离开咖啡店。
“等等。”祁昀刚到门口,他害怕听到的声音再次响起,他不想等,可偏偏,不得不等。他面部肌肉微微抖动着,僵硬着脖子回头,唯恐商陆又说出什么惊天之言。
“说好的aa。”商陆食指和指夹着账单晃了晃,粲然笑,“你那杯268。”
砰!
祁昀再控制不住脾气,啪地将黑金卡拍在收银台上,付掉他那杯咖啡钱,头也不回离开了咖啡厅。
厚厚的玻璃门缓缓关上,商陆嘴角的笑意褪去。
她这仗赢了,可她没有丝毫的喜悦。祁湛还是不会好好吃饭,祁湛心最在意的……依然是令她作呕的祁昀。
说到底。
她才是大输家。而且,没有赢的可能。于现在的祁湛而言,她是才认识几个月的陌生人,祁昀却是他血脉相连的父亲。
商陆不喜欢咖啡,苦苦的,像药。后来,她厌恶极了总是飘荡在祁湛寝宫的药味,气味越浓,意味着祁湛又遭了更大的罪,更意味着,祁湛剩下的日子,不多了。
可她现在很想喝咖啡,苦苦的,能暂时让她忘记这股深深的无力感。曾几何时,叛军举刀抵着她的头颅,她都没有这般绝望。
她端起黑咖啡口饮尽,然后趴在桌上疲倦闭上眼,将眼底的温热压回去,她不能哭,哭是懦弱的表现,她不能懦弱,祁湛还需要她,她必须很快振作,想到让祁湛爱惜自己的办法。
哐当。
这时有人急切推开了咖啡店的门,来人在门口打量圈,看到趴着的商陆,立即大步走过来。
朦胧,商陆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