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陆眨眨眼,外面发生什么了,为什么湛哥哥还不揭盖头?娘说没揭盖头前她不能说话,她眼珠滴溜转,计上心头,微微抬脚,脚尖轻轻碰了碰祁湛的脚尖,提醒他——
湛哥哥,揭盖头呀!
祁湛仍是不动,片刻,他轻笑声,弯身隔着喜帕弹了弹商陆的额头,温声说:“陆丫头,盖着喜帕天辛苦了,自己揭开吧。”
自己揭?
喜帕不都是新郎揭的吗?商陆不解,她不能说话,只好再碰碰祁湛脚尖。
祁湛看懂了她的意思,他又弹弹她额头,轻轻说:“揭吧,湛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。”
也是,湛哥哥从来没骗过她。
商陆憋天不许说话,早憋得要命,她把扯下喜帕,却在看到祁湛刹那,大脑直接看空白,没笑,也娇羞,直愣愣盯着祁湛瞧。
穿婚服的湛哥哥,好好看哦。
祁湛肤色本就比常人透亮,现在身玄服朱色腰带,更是衬得他温润似羊脂玉,灯下瞧着,竟似画走出的谪仙般俊美清逸。
商陆脸红红开口:“湛哥哥,你可真好看!”
祁湛没想到商陆第句竟是这样,他忍俊不禁,随即颔首正色道:“那你说说,有多好看?”
商陆拧眉认真想了想,眼前亮:“比我院子里的花加起来还要好看!”
闻言,祁湛漆黑的眸底荡开片清浅的笑意,他望向商陆的缀满珍珠的凤冠:“重吗?”
这个凤冠是特地为未来的皇后打造,纯金,还镶嵌了五千颗珍珠,以及两百粒红宝石和蓝宝石,差不多接近五斤。
商陆诚实点头:“重!”
“我帮你取下来。”祁湛小心取下凤冠,商陆立马轻松,她扶着后脖颈,悄悄望向不远处铺着红绒布的圆桌,上面摆着酒壶和酒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