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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!”

忽然,男人惨叫一声,温蓉的禁锢松开,她咚一声跌坐在地,大脑什么都没反应过来,她就立马手脚并用爬起来往前跑。

她实在是害怕,连呼救都忘记了。

只是狼狈跑了段路,她才反应过来不对劲,她犹豫着回头,就惊呆了,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将男人扣在身下,攥着拳头砸在男人身上。

赫然是祁止山。

不过男人不是吃素的,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被打懵了,后面缓过劲儿,他骂骂咧咧:“哪儿来的龟儿子敢坏老子好事,杀了你!”他接住祁止山的拳头,往后一拧,两人扭打起来。

祁止山打架厉害,但到底对方是四十多岁的成年男人,他是十六七的少年,他渐渐觉得有些吃力。

那丫头是智障吗?

他冲着只傻站着不动的温蓉吼:“你他妈倒是报警啊!”

“啊……”温蓉发出一个简短的音节,这才手忙脚乱去裤袋里摸手机。

听到他们要报警,男人酒醒了大半,想跑,祁止山自然不会让他得逞,他满脸是汗,咬着牙死死按着男人,直到警笛声响起。

男人被带上警车,祁止山才发现他左手臂蹭破了一大块皮,滋滋冒血冒得欢,应该是刚才扭打时蹭到了地面的砖。

另一边,温蓉录完笔录,她正要回家,犹豫了几分钟,还是走到祁止山旁边,望着他的手臂轻声问:“很疼吗?”

祁止山龇牙吹着手臂,眼皮都没眨一下:“这是皮肉,你说疼不疼?”

“……”温蓉大拇指和食指紧紧捏着裤缝,眼里汪起两汪浅浅的水色,“疼。”

祁止山余光看到她哭了,烦躁地抓抓后脑勺:“我又没凶你,哭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