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不如先让它缩小成之前的大小,再做打算?”魏寒空思索了一下,“你想想,你做了什么,让它变成这么大了?”
顾北芽看着放在自己肚子上的缠着绷带的手,恍惚着想起当年九郎的右手似乎是受了伤,难道到现在都还没有好?
“我没做什么。”顾北芽直截了当的否认,“它莫名其妙的就变大了。你不要偷换概念,若是你没有让它进来,也不会弄成这样,是你的错,怎么非要问我做了什么?”
魏寒空:“那我强行将他压成金丹收回来如何?”
“这个好!”
“但是它会挣扎得很厉害,毕竟这些年它一直都是以蛇的形态存在。而且,如果压缩的过程里,它还是不松口,很可能我的金丹就直接融入你的肉里面,到时候就更不好取出来了。”也就是说,压缩成金丹的过程,顾北芽可能会很疼。
顾北芽犹犹豫豫的抓着被单,发现这也不好,那也不行,连生气都觉着是多此一举。他尽量不去想自己肚子里面揣着什么东西,不悦道:“那你之前送它进来的时候,有想过怎么让它出去吗?!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……”顾北芽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,靠坐在床头,一时无言以对,好一会儿视线落在魏寒空的靴子上,便又皱起漂亮的眉头,“你怎么没脱靴子就上来了?!”
魏寒空多年餐风露宿,惯不讲究,没有脱靴的习惯。
他看了看自己的靴底:“不脏。”
“可也是外面踩过的。”顾北芽说罢,又抿唇不语,随后面色渐渐红起来,按了按小腹,“它总动……”
魏寒空刚才嘴上说着‘不脏’,却还是默不作声的脱了靴子,连一身黑色的外衣都在一个响指后瞬间换掉——成了另一身黑色衣袍。
“你别挤它。”
“那难不成我还要哄哄它?”顾北芽说完,就觉得好像肚子里搅风搅雨的东西安分了,“……”还真是要哄的?
“其实你不要管它,等明日它应当就缩小了,不要再企图将它弄出来,它又不会害你。”魏寒空一边说,一边拉住顾北芽的手,将人往自己这边拉过来,从身后搂着顾北芽,用灵气制热后温暖的手掌便放在顾北芽的肚子上,顺着那隆起的弧度抚摸了两下,他原以为顾北芽应当是不会让他搂着,毕竟他们虽然是旧友,却几次交锋都不尽如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