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怎么办。
现在怎么办?!
钱盼盼手一松,剪刀便掉在一大滩的血迹里。她双手抓了头发,试图通过头皮的疼痛来使自己清醒。
但……当她再次将视线投向地面的时候,却发现自己刚醒来,那一瞬间产生的害怕正在慢慢消失。
甚至……从心里升出一种快|意。
一种想哭,但又带着兴奋感,想又哭又笑放声尖叫的一种快|意。
她疯了吗?
不,她没有。她只是……被地上这两个人欺负得太久、太久了。
钱盼盼想通这点后,抬手将脸上的眼泪一擦,又冷眼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白衣静后,咬着大拇指的指甲,想着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。
她对于自己杀了白衣静这件事并没多少恐惧。
毕竟白衣静早不是她第一个杀的人了。
真正令钱盼盼害怕的,是东窗事发后被白家,或者警察局里的人抓住。
这才是最可怕的事!
……杀人?
其实一旦习惯了,也不比杀鸡难多少。
钱盼盼啃着指甲壳,并未发现自己已经将大拇指的指甲全部啃秃了。
直到察觉到痛,她才“嘶——”了一声回神。看了眼流血的大拇指后,钱盼盼直接拿起衣服角擦干净血迹,同时心中有了计量,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,只留下自己的睡|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