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夫人便说起了今日早些时候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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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头的花厅里,沈童才走一会儿,马泰便对萧旷提起了在船上的事,推说那是张田自作主张之举,与鲁大洪毫无关系。
萧旷挑眉道:“若是张田自作主张,为何这三人分开讯问,却都招供是鲁大洪指使的呢?”
“那,定然是他们预先对过口供了。”马泰言之凿凿地道。
“这三人若事先能有这般缜密谋划,也不至于编出个被水滑倒的拙劣借口了。”
“萧将军,这可是陷害啊!这三人定然是被人收买,刻意借着先前大洪被杖责一事来做文章。”
萧旷不由皱起眉来:“陷害?有什么人会要陷害鲁千户?”
“那可多了,就鲁大洪那臭脾气,得罪的人还能少了?”
萧旷冷然道:“人证事实都清楚明白的情形下,马指挥使还要包庇姻亲?看来马指挥使是事先就知情了?”
马泰立即否认道:“我对此可是全然不知情的。萧将军,你我相识虽不久,你该清楚我马泰的为人吧?”
紧接着他脸上神情缓和了几分:“我知道,今日之事让萧将军很是不快,自然想要立即找出指使张百户之人,但萧将军想过没有?也许并没有什么指使之人?张百户是大洪所管的百户之一,没错,但萧将军可知道,就在萧将军来临山卫之前,张百户刚因行为不端,被大洪责罚过?”
因行为不端被责罚,而因此陷害鲁大洪,不惜让自己担上袭击主将或谋害朝廷命官的罪责?萧旷半个字都不信!
本来他听了阿瞳的建议,确实考虑从轻论罪,但马泰始终否认鲁大洪的罪责,这是他不能接受的。若是姑息鲁大洪的恶行,在临山卫其他将士面前,他又要怎么维持威信?又怎么让人相信他能秉公处事?
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鲁大洪连朝廷命官都敢指使手下袭击,那么临山卫的军民就更不会被他放在眼里。可知他因为马泰的庇护,之前就做过不少欺压残害军民之事,若是连今日这样的举动都会被免罪的话,鲁大洪只会越加肆无忌惮,以后还会做出些什么不顾法纪的事情来?
萧旷看着马泰道:“今日之事并未造成恶果,若是鲁大洪肯老老实实认罪,并承诺今后不再违法乱纪,我可以减轻处罚。”
马泰犹豫了一下,问道:“萧将军所谓的减轻是指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