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旷道:“他们在钱塘江上劫持一艘渡船,攻击另一条渡船,杀伤人命,纵火烧船。”
戚弘略显疑惑:“那有什么难以处置的,关押待审就是了。”
“这是他们所用的武器。”萧旷递上一把似刀非刀,似剑非剑的细长武器。
戚弘抽刀出鞘,略带弧形的刀身,单面开刃。他不由诧异:“霓刀?这些人是霓东贼?他们怎会到钱塘江上劫船?”
“下官也觉疑惑。霓东贼虽然凶残,却多在浙东沿海之地出现,少有如此深入内河来劫掠的。”
萧旷接着道:“经审问后,贼人交待……他们是马指挥使的部下。”
戚弘诧异:“临山卫的马泰?!你确定不是贼人诬陷?”
“确定。”萧旷的声音冷了几分,“昨夜他们要追杀之人,正是下官之妻。只因内子带着马指挥使贪渎的证据,他们便痛下杀手,为掩饰真正的目的,才伪装成霓贼劫船作案。内子为保护证物,险些丢了性命,万幸下官及时赶到,才没有遇害……”
戚弘一脸震惊之色,沉吟半晌道:“事关重大,可还有其他人证物证?”
“昨夜之事,除了这七名俘虏,还有渡船上的船夫可证。至于马指挥使及其妻弟鲁大洪,他们在临山卫的所作所为,当地军民莫不痛恨。下官到临山卫不过半月,内子便险些被害,由此可知,这只是他们累累恶行中的九牛一毛而已。”
戚弘沉吟不语。
萧旷接着道:“另外还有一事。”
“还有?”
“戚大人可知潘同知昨日去了临山卫?”
戚弘点了一下头:“潘同知昨日告假省情,据本官所知,马指挥使与他是连襟。”
萧旷将潘博容到了临山卫之后的所作所为一一道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