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童继续装睡,等她多喊了两声后,沈童才缓缓回头睁眼看去。
“该吃午饭了。”妇人将提篮放在桌上,重新点燃了油灯。
沈童从床上坐起,妇人如早晨那样把饭菜端到她床边,沈童微笑道:“谢谢大婶了。”
妇人赧然,短促地“哎”了一声,隔了会儿又讪讪道:“这饭夫人吃不惯吧?”
“饭挺好的,我平时就吃得不多。”沈童把葫芦里的水倒空了用来装灯油,此时略觉口渴,便把妇人送来的咸菜豆瓣汤拌着饭吃了。
傍晚又是这名妇人来送饭,带了一葫芦水来替换,却没在桌上看见原先那只葫芦,便询问沈童。沈童只是茫然摇头装傻。
一只葫芦而已,妇人虽有些纳闷,却也没往心里去,把装满水的葫芦搁桌上后,瞅了眼灯盏里面,见油剩得不多,等沈童吃完饭后还添了点灯油进去。
沈童由衷地道:“谢谢大婶。”
妇人朝她笑笑,收拾了碗碟退出房间,关上屋门时,同情地摇了摇头,低叹口气。
沈童侧耳听着,直到门外的锁链声响停当,她紧绷的神经才一点点松弛下来,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口长气。
她不知道他们还能这样“客气”地关她几天,但作为人质,迟早要被用来交换什么,又或者他们会伤害她,以威胁报复阿旷……
她不能坐以待毙,或是干等着阿旷来救她。
之前点着灯时,她看清了屋里的环境,其实这间屋子不是没有窗,在本来应该有窗户的地方,用一整块木板封了起来,木板四边用铁钉牢牢地钉着。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,她无法将木板撬开。
但她有火。
她在床上合眸养神,直到夜深人静,才取出之前偷藏的葫芦,往木板上那一圈钉铁钉的部分淋少许灯油,待木板吸收了灯油,再接着淋上少许,直到这些地方的木板变成深黑色,再将油灯火苗靠近木板边缘。
吸饱了灯油的木板更容易引燃,很快火苗蔓延至整块木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