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旷不说话,只挑眉瞧着她笑。
沈童不由也笑了声,只是这个笑容很浅,像是阳光下的一小片雪花,瞬间便消融了。
“我这会儿想不出来。”她摇头道,“等你回来吧。”
萧旷也就换了话题。
-
回后所的路上,沈童开始觉得疲倦,这三天两夜里,她没有片刻是安心的,即使入睡或是休息也是提心吊胆的。一旦踏上归途,这疲惫便如潮水般涌了上来。
阿梨看上去也一样疲倦,进屋没半刻就连打了三个呵欠。
沈童不由微笑,向床内侧挪了挪,对她道:“阿梨,来,还有地方。”
“不好吧?”阿梨摇头,把个小杌子拖到墙边,“我坐会儿就好。”
沈童从床上坐起,朝她招手:“来。”
阿梨迟疑着走近她。
“阿梨,行远与我都欠你一份救命的恩情。这一回要不是你,不但行远能不能救下我难说,连他自己都会有危险。”
沈童改为跪坐姿势,双手并拢,十分郑重地向前躬身。
阿梨大窘,急忙向旁让开:“别,萧夫人别这样,阿梨受不起。”
沈童自顾自行完礼,起身后朝她微笑:“我这会儿真是困得很,可恩人不在床上歇下,我自己怎能先睡?”
阿梨噗嗤笑了出来,她不是矫情的性子,沈童言行真诚,她也就不再推辞:“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沈童给她留了地方,阿梨脱去鞋,小心翼翼地躺在床外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