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一琢磨呢,萧旷的话也挺有道理,魏五这奸贼滑头得很,万一要是他死不承认就有点麻烦,又不能真把他打死。
“那就先问问其他人。”
接下来的审问,重点就在于魏五其人,萧旷问得很细,魏五家中有些什么人,结交的又是些什么人,他的脾性、习惯、癖好……
这一轮问下来,日头都快落到西山后了。
熊昊焱强撑精神听着,呵欠都不知打过多少个了,起初还低头用衣袖掩一下,到后来则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。
萧旷也觉得困乏,再加上熊昊焱在旁边呵欠连天,更是极具感染力。他揉了揉眉心,让士兵泡两杯浓茶来提神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堂上点起灯烛。
终于再次轮到提审魏五。
熊昊焱灌了一大口浓茶下去,不由精神一振,人也坐正挺直了,摆出一付气势凛然的官威来。
魏五被带进来时,几乎走不动路,只靠士兵架着双臂,头发乱糟糟的脑袋垂在中间。士兵拖着他至堂前,往地上一推,魏五便噗通跪倒了。
熊昊焱等了片刻,不闻他发问,不禁讶异地瞟了眼萧旷,轻咳一声就准备发话。
萧旷在桌案下举起一手,示意他稍安勿躁。
熊昊焱只得拿起面前那杯茶,又灌一大口茶水,把那句:“魏五,你可知罪?!”咽了下去。
魏五跪在堂前,久不闻两位官老爷发话,心中七上八下的,忍不住抬起眼睛来偷瞥,正撞上萧旷严厉的眼神,不由打了个激灵,赶紧把头低下了,心里暗叫不妙。
“魏五,你平日常与人赌骰子吧?”
魏五一愣,迟疑着应道:“是……”
“是输多还是赢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