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晚月色不错,咱们边赏月边说。”言徵反握住她的手,冲她一笑。
在晏晚晚皱眉时,他已经顺手抄起一件大氅,拉起她,走到了和春院屋后。那棵梨树叶子早就枯败落尽,在寒风之中瑟瑟,树下置着的那方木榻虽然日日有人打扫,在这样的天候下,却也难免有些孤清。
言徵拉着她过去坐下,将那大氅抖落开来,披在肩头,再将她拢在怀里,用大氅将两人一道密密掩住。
“这木榻做好后,这还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坐在这儿吧?”言徵在她耳畔轻轻一吻,抬眼看着顶上苍穹。
昨夜下了雪,今日却是放了晴。虽然夜风刺骨,可夜空却仍是清朗高远,月色皎皎,如霜似练。
“是啊!”晏晚晚应了一声,转瞬须臾,还记得她头一次见到这木榻时,就想着他们能在夏夜之时,并肩坐在这儿消消暑,哪怕只是说说话也好,谁知,他们头一回一起坐在这儿,已是入冬。这大半年间,发生了太多事儿。刚与他成婚时候的那些,竟好似都是上辈子了。
“我知道,你其实很怕赵祁川真的与宁王之案有牵扯,昨日到今日,你其实已经信了,所以心里自责,觉得对不住宁王夫妇,是吗?”言徵话锋一转,猝不及防问及别的。
察觉到怀里的娇躯骤然一僵,言徵轻轻叹了一声,薄唇轻触她微凉的耳廓,“在我看来,赵祁川昨日到今日的所作所为,倒更像是为你我引路。”
什么意思?晏晚晚一惊,羽扇般的眼睫骤抬,回头看向他。
入目是他一双比天上明月还要明亮的眼,“赵祁川或许不是好人,但我不信他害了宁王夫妇,还能救你帮你。所以,在一切有定论之前,不要胡思乱想,让自己难受。”
晏晚晚喉间艰涩地一滚,“可今日那密室怎么解释?”
“那角兵力布防图是被人偷偷藏在椅脚下面的。”言徵轻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