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也始终没说实话。
庄妍觉得她女儿可能是个突破口。
“你最近,有没有跟女儿联系?”
谢兰英缓缓坐了起来,微点了下头,还没开口,泪先涌了出来。
“昨天扎他之前,他开了视频让我看了甜甜,说是如果我再不放弃房子,他就再也不让我见甜甜了。我该怎么办?我该怎么办啊庄医生?”
庄妍沉吟了一下,问道:“我介绍给你的那个律师你联系了吗?”
谢兰英缓缓摇了摇头,“没有,我没钱,万一败诉,我付不起律师费。”
庄妍下意识地推了一下镜框,却摸了个空,没戴眼镜视物不清不说,还不能直接观察病人细微的表情动作,实在是不方便。
“如果你说的都是真话,我保证你这个官司百分之九十能赢。”
谢兰英微微睁大眼,放在膝盖的手攥得紧紧的,“真的吗?”
“真的,但是,必须是实话。”
谢兰英猛地站了起来,两手攥紧蜷在胸前微微抖着,像是怕她不信似的,音调都拨高了好几阶。
“我说的都是实话!真的!庄医生!我没骗你!”
庄妍揉了揉太阳穴,实在不能适应这种高分贝。
“好,那你告诉我,你女儿受虐,为什么你不联络当地警局?哪怕是妇联村委会哪儿都可以。”
谢兰英摇晃了一下,闭上眼,眼泪顺着脸颊蜿蜒而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