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愁捏住纸鹤抖了抖,瞬间化灰,半空浮现四个大字。
——阿弟救我!
焦愁斩钉截铁道:“不救,死远点!”
那字迹缓缓消失,不情不愿,甚至有点委屈。
箫戎道:“此地诡异,我与你同去。”
焦愁却摇头道:“他是炸我的,不必去。”
见箫戎目光迟疑,焦愁解释道:“我那位便宜大哥,在修炼上天赋有限,卫家人也不指望他有多大成就,从小就教导他谨小慎微爱惜生命。”
焦愁嗤笑一声,“这么多年过去,卫长松的性格早已成型,遇见危险躲着走,遇见强者乖巧认怂,能屈能伸有礼有节,肯定能活得比我长。”
箫戎忍不住皱眉。
每当他自以为了解焦愁了,这个人总会做些什么,刷新他的认知。
焦忘忧这个人,总是表现得很矛盾。
看似热情开朗,实则漠不关心。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,也可以将颜面踩在脚下。无论嬉笑怒骂多自然,心里始终藏着万年冰山,捂不化的酷寒。
若说他无所谓,偏偏谁惹他不高兴,他一定会加倍报复回去。若说他有所谓,偏偏报复手段极其敷衍,如例行公事一般不痛不痒。由此可见,他只是为了报复而报复,根本没走心。
焦愁翻身跃下窗沿,身姿轻灵,却险些被披风绊个大马趴。
箫戎:“……”
看吧,一笔勾销焦忘忧的颜面,就是这样被他自己扔在地上踩来踩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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