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妈妈还在的话,他恐怕正像从前一样快乐地开着盛大的生日派对吧?
而不是在这儿,用自己的凄惨来博取廉价的同情。
善初倒了一杯酒,说:“陪我喝一杯吧?”
格雷伯爵仿佛也被这一刻的善初触动了,他接过酒杯,说:“好。”
二人坐在餐桌旁边,格雷伯爵问他:“为什么无人和你庆祝?”
“因为我没有朋友,也没有亲人。”善初扯了扯嘴角,酸涩泛满胸腔,这一刻,他都分不清自己是在扮演可怜人、还是真的是一个可怜人,“没有人会在意我的生或者死。”
说着,善初仰头喝了一大口威士忌,喉咙辣得发烫,眼角也泛起红云。
这一杯空了,善初便伸手要去续杯。格雷伯爵却按住酒瓶,阻止了他的动作。格雷伯爵说:“你想要什么?”
“嗯?”善初疑惑地着格雷伯爵。
格雷伯爵说:“不需要这样。”
善初疑惑。
“直接告诉我,”格雷伯爵说,“你想要什么?”
第20章 入V三更合一
“什么?”善初一下没了主意,都忘了自己要卖惨的“大计”了,一张脸就剩“卖傻”。
格雷伯爵已经问了两遍同样的问题,他不打算问第三遍。
他俯下身来,姿态像是要亲吻睡美人一样优雅、温情,但他却没有亲吻任何人,他俯下身来只是为了吹灭奶油松饼上那根孤单伫立的蜡烛。
“生日快乐,善初。”格雷伯爵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