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,似乎在斟酌用词,随即淡声道:“你才是那个对容话别有企图的人。”
“你胡说八道!”盛玉宇被他这么污蔑,火气瞬间窜了上来,“容话是我最好的朋友,我怎么可能会对他别有企图?”
“好朋友?”慕别说:“你家住何地,从什么地方来,做什么工作,又是怎么和容话认识成了邻居?”
盛玉宇厉声道:“我凭什么告诉你!”
“凭你不敢把这些东西告知于人。”慕别嘴角微勾,“凭我和容话同住屋檐下,有理由怀疑你身份不明,接近我和容话的住所图谋不轨。”
盛玉宇被这一串话噎的瞪大了眼,慕别趁势继续点了把火,质问道:“你敢说吗?”
“我有什么不敢?”盛玉宇气的连话都险些说不清,“你!你给我听好了!我老家是辛夷谷的,我从辛夷谷来到湛海找容话,他是我最好的朋友!我们一起在西餐厅上班,住在一个小区,互相护持,互帮互助!”
慕别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,“所以你在来湛海之前,就认识容话?”
“我当然认……”盛玉宇掐了话音,猛地摇了摇头,“不认识,不认识!”
慕别没拆穿盛玉宇话里的漏洞,也不知道对盛玉宇的话信了几成。
盛玉宇却一改之前火冒三丈的气焰,站在原地时不时窥探一下慕别的表情,神情显出不安。
慕别将盛玉宇的小动作尽收眼底,他没点明,只礼貌的说:“感谢你的解惑。”
说完便打算绕开盛玉宇出门,盛玉宇踩着拖鞋哒哒哒的紧跟在他身后,急切的追问:“我都和你说了我的事,你呢?你把你的来历说清楚再走!”
慕别换上外出的鞋,瞥了一眼盛玉宇,“我的名字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?”
在昨晚偷听的时候。
盛玉宇没来由的被慕别这一眼看的有些心虚,连带着声调也跟着降了下来,“除,除了名字。对了,你的年龄呢?”
慕别手抚上门把,闻言脚步顿住,不答反问,“容话今年多少岁?”
盛玉宇不假思索,“上个月才满的二十岁!”
慕别拉开大门走出去,话音在关上门的前一刻,从门缝中传了出来:“我今年二十三。”
快到晌午了,日头正猛。老欧端着个小马扎坐到棚子的阴凉地,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水监督着搬砖工人工作,远远地看见慕别从不远处走过来,赶忙放下水壶迎了过去,脸上堆着真切的笑容,和昨天满脸精明相的工头仿佛不是一个人。
老欧笑呵呵的说:“我还以为您今天不来了。”
慕别也笑了一下,不和老欧寒暄,直奔主题,说:“人来了吗?”
老欧忙不迭点头,“来了来了,早来了!就等您了!”
闷热的板房内,端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。慕别在老欧的引领下走进来,见到他后,老欧忙介绍道:“张总,就是这位!”
被老欧换作张总的人从椅子上站起,朝慕别颔首道:“您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