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怪负责人铁石心肠,而是因为比赛才进行一天如果嘉宾就退赛,空位不能及时弥补,拖长节目的进度,所造成的损失不可估量。并且吴倍颂昏迷地原因不详,村子不通电的关系,节目组也没有在各个嘉宾的房间安置夜视摄像头,所以吴倍颂会昏厥不醒,到底是谁的责任也无法判断。
后勤组已经打了急救电话,但因为寂静乡实在偏远,等区县最近的救护车到达也要一个多小时。
房间的氛围在等待中,开始变得越来越压抑。
哒哒哒——
沉重的拐杖声和仿佛被刻意放缓的脚步声由远到近,寂静乡的乡长出现在门口,身后跟着匆匆而来的负责人和吴倍颂的经纪人。
乡长径直走到床边,用拐杖拍了一下挡住道的霆息,霆息识趣的退后。
“乡长,你怎么突然来了?”负责人神色忧虑的问道:“我们这里出了点意外,你要还有什么问题我们改天找个时间再聊。”
乡长置若罔闻,一双浑浊的眼不停扫视着吴倍颂,手中的拐杖突然重重的敲击地面,“准备收尸吧。”
此话一出,屋内一半的人大惊失色。
“我们倍颂好好地,你这老爷子凭什么咒他?”经纪人是个火爆性子,“敬你是长辈,但你可别在我这里倚老卖老,胡说八道!赶快给我出去!”
负责人冷汗直流,揽住要冲上去理论的经纪人,“老乡长,您这话什么意思,倍颂不就是睡的太沉了吗?”
旁听的容话心里也纳闷,卢轶满头雾水的朝他看来,容话也只能摇头。
“哼。”乡长冷眼瞥过吴倍颂,“昨天才跟你们打过招呼,晚上九点后不准出门,不听警告的人,招来什么样的后果都只能他自己受着。”
乡长说完这话,便杵着拐杖离开房间,屋内众人面面相窥。容话先反应过来,“吴倍颂昨晚出去过?”
他问话的对象,自然是和吴倍颂同处一屋的叶东文。一时之间,房内所有的目光都胶着在叶东文身上。
叶东文有口难言,负责人忙不迭追问道:“东文都什么时候了,赶快说实话啊!”
叶东文叹了口气,“倍颂昨晚的确出去过。”
经纪人斥声责问:“你怎么不拦住他?”
“我劝过,不管用。”叶东文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的眼神直射向究责的经纪人看,“他的好奇心有多重,做经纪人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。”
经纪人顿时被说的哑口无言,又联想到刚才那乡长说的些古怪话,只觉得瞬间头皮发麻。
“我们倍颂还有大好前途,不能死在你们这个节目里!”经纪人乱了方寸,拽着负责人的胳臂,“你们要给我负起责任,把他给我救醒!”
负责人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,脑海飞速的转动着,忽然一把反抓住经纪人的胳臂往外疾走,“走,去找那个老乡长!”
这两人走后,屋内只剩下节目的参赛选手。慕地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吴倍颂的床头,伸出手在吴倍颂的衣服里乱翻着。
“慕地野你在干什么?”卢轶不悦的问道。
慕地野没搭理卢轶,摸到吴倍颂衣服下摆,掀开衣角露出皮肤,他眯着眼瞧,视线里隐约显出几丝浅薄的黑气,从皮肤里往外冒。慕地野见状,思忖片刻后,心里猜到了个大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