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交车站在对面, 盛玉宇过了马路, 行人围墙一样的堵在他要经过的路。他两只手里提满了东西,不好走动,只能嘴里招呼:“不好意思,借过,借过……”
有路人见他随行东西多,主动让开了路。盛玉宇道了谢,身体插着人缝过, 被后面的行人挤了一下,行李箱脱手,滑轮直往一侧滚。
盛玉宇只好又冲进人群里去捡行李箱, “麻烦让一下, 麻烦让一下。”
行李箱滑进了最里,盛玉宇手忙脚乱的按住拉杆, 这才避免行李箱滑的更远。他重新掌住行李箱,准备原路返回,愕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被人墙包围的中心。
行人们的视线都掠过盛玉宇看向他身后,盛玉宇疑惑的转过身望去,只见戒刀盘膝坐在地上,闭着眼睛双手合十,漆黑的长刀放在身前,头上的斗笠被磨损的很了,破烂异常。
戒刀上一次杀气腾腾的模样盛玉宇还记忆犹新,他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一大步,警铃的声音这时候在整条街道上响了起来,巡逻车上走下来两个巡警,挥退围观的行人。
一名警察从旁走到戒刀身边,亮出自己的警察证件:“接到当地居民举报,你在这里蹲坐两天,引起了广泛市民的围观,有碍城市形象建设。据有关部门反映,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犯了,所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,接受有关条例法规学习。”
这场景,似曾相似。
戒刀缓缓睁开眼,刚想说话,一道人影飞快的挡在了他面前。
“警察叔叔好,他是我朋友,他坐在这里只是在等我!”盛玉宇替戒刀向警察解释,“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,我现在就带他走!”
盛玉宇转过身一把搀起戒刀的手臂,把人从地上扶起来,戒刀的身形在搀扶的过程中摇晃了一下,“你没事吗?”
盛玉宇用了力稳住戒刀的身体,离的近了,盛玉宇这才发现戒刀那张斗笠下的狰狞脸庞,此刻正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蜡黄色。
他们面前的警察和另一边赶来的警察耳语了几句,那警察便又问:“你真的是他朋友?”
盛玉宇连忙道:“我就是他朋友!”
警察拧眉说:“既然是他朋友,为什么让他在这里等了你两天,周边过路的行人反映他在这几天可是干坐了两天,一步都没离开。”
盛玉宇被问的哑口无言,戒刀低头看了他一眼,声音徐缓道:“我和友人闹了矛盾,他心中有气,适才便一直躲着没来见我。”
盛玉宇点头附和:“没错,我生他气所以没来找他……”
“朋友之间再吵架,也不能这么绝。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,都可以坐下来好好谈。”警察收起了证件,“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太血性了,脾气一上来什么都不管不顾,这样可不行。”
“好的哦,不会再有下次了。”盛玉宇虚心接受。
警察颔首,没再提把戒刀带回警察局的事,不过在临走前嘱咐了一句:“都是朋友,事情说开就好了,都别钻牛角尖。”
盛玉宇目送警察离开,搀着戒刀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,把行李箱和采购的食材放进后备箱后,对司机道:“去最近的医院。”
戒刀坐在盛玉宇旁边,闻言道:“盛施主生病了?”
“生病的不是你吗?”盛玉宇怪异的看向戒刀,“你脸色不正常,去医院检查一下吧。”
戒刀借着车内的后视镜,看清自己的脸,伸出手在脸颊上摸了摸,“小僧没有生病,小僧只是太饿了。”
“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