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述躲开了。
原屹身体一僵,跟着就在程述的侧脖子上咬了一口,撕咬得更过分,完全不当人是有痛觉的。
程述把人一推,原屹也就退了一步,讽刺一笑:“程述,你就缺钱到这样的地步?”
原屹会这么想很正常。
一年前原屹曾上门找程述出庭作证,好巧不巧,时间卡得很准,正正好看到有一个人前脚刚走,留下了一张五十万的支票,买他一个闭嘴。
自然是施暴者的人。
那个时候程述收下了。
原屹伸手用力碾着程述的嘴角:“既然那么爱钱,你还拒绝什么,你不是应该像从前那样死缠着我吗?”
不管心里有多疼,程述面上端得滴水不漏,扬起唇一笑,换一种风情的口气:“是啊,来的都是客,接谁不是接?你也真奇怪,我死缠着你的时候,你不要,我走了你非要贴钱过来。”
一下子原屹就掐住了程述的喉咙,好像不想听他说话,眉宇之间有隐忍的情绪:“别给我用这种声音说话!”
等他松开,程述轻轻咳了两声,在他面前摊开了手:“想要我说好听的?那得先付钱。”
宛如看到什么毒蛇猛兽,原屹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的现金,往程述身上一砸,扬长而去。
程述蹲下身,一张一张把钱捡起来,风一吹,身上和心里都是飕飕的。捡到最后一张,手都冻得没知觉了。
等他起身的时候,看到那个白帽风衣的家伙正好出来透一口气,与程述打了个正面。
他似乎饶有兴趣地看着程述那哭得有些发红的脸颊,很色情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,随即微微一笑,脸上的疤痕抖动了一下,像只蜈蚣。
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帕:“被客人欺负了躲这儿哭呢?来,擦擦眼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