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慕看着手机上的文字,沉默。
他无所谓自己涉险,一厢情愿地步入到蓝家和那个不明所以的组织异教徒的阴谋网中去。但是他不敢做决定,是否也让安溪卷入其中。
这不是可怜她,不是顺应她的心思,就可以轻而易举做到的决定。
席慕回了她一条信息,说自己现在有重要的的工作,暂时回不了市内。他让她冷静一点,不要一头脑发热,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。
发完信息以后,席慕坐在床上,任由从阳台上溜进来的风吹向自己。
没有擦干的头发上,水珠流下,淌过他茶色的眼睛。
水珠往下,顺着他的锁骨,流到了浴衣的更深处。
在这个时候做任何决定都为时尚早了。
第二天,电话打进来,让席慕去吃早餐。
席慕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来,他的头发乱翘,表情低沉。
在衣柜里找到了一套舒适又不失礼的套装,席慕有气无力地脱下睡衣,然后慢吞吞地穿裤子。当他将衣服套上的时候,头发更加乱了。
精英男到废材男到距离,只有一个起床的步骤。
这个房间里面,物品应有尽有。
席慕找到了电吹风,用梳子压着头发吹了好一会儿,才还原了他在外人面前的打扮及形象。
手指穿过眼镜的下发,席慕用食指擦拭了一下眼睛,然后走出了房门。
同一时间,他隔壁房间里的门也打开了。
黑色的头发蓬松,稍卷的头发垂下。可能没有想到出门就会遇到人,那张脸的主人,没有掩盖自己,他的脸有些阴沉,眼珠子更是像千米以下的大海一样,黑乎乎得带给人未知的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