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老了，而她还是一样。

蓝徐行伸出手，用它昂贵的衣服擦了擦相框。

那个女人的笑容因此更加清晰了。

蓝徐行将照片放回了原来的位置。

他静静地看着这个屋子的一切，一如平常。

突然，他皱眉了。

就像他说的，他来过这个房间百千回，比谁都要熟悉这个屋子，于是，这里动了什么，他都能一清二楚地感知到。就算他不知道具体有什么被动了，但是他就是有一种感觉，这里曾经有人进来过，而且不是进来就走的那种，有人在这里翻找过。

这里有什么？

蓝徐行说实话，他早就把这个地方挖地三尺，这里还能有什么。

他推着轮椅，完全进去。

他的轮子卡在了门框上，他更加用力一推，门在不经意间被他关上了。

门关上，窗没有开，这里完全是密闭的。

蓝徐行突然感到呼吸困难，他不能一个人待在这个没有出口的地方。他转身，想要去打开门。也就是转身，他才发现，这扇门也被人碰过。

门上有裂痕，裂痕到墙壁停止了。墙壁上有一条线，线延续，到柜台上的一张照片，照片指着某个地方。

蓝徐行抬头。

黑暗圣母玛丽亚，她的脚下是信徒的血。

“来人！”蓝徐行着急地大叫。“来人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