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说那个纠缠陶宁的已婚男人，被魏桐威胁了一通后也不敢再来了，以后陶宁走了，估计他也就消停了，反正这种人，从来都是玩弄别人的感情而已。

“你会遗憾吗？”窦之远故意问魏桐，“陶宁走了。”

他这就有点无理取闹了，明明魏桐以前告诉过他，他对陶宁的感情自己也不清楚，很可能年少无知的时候错把依恋当暗恋，友情当爱情，还要他说几遍？

魏桐啧了一声。

窦之远认真看着他，似乎还是在等魏桐给自己一个回答：“你一共对陶宁表白过两次吧，每次我都在场，第一次我听得一清二楚，第二次我不确定，就当你是说了吧，你是不是该补偿我点什么？”

“……”魏桐明白了。

“你上次问过我，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，我说是第一次给你标记的时候，现在想想不是的，”窦之远扑过来，向他靠近，“也许高一的时候，你刚转学过来，我就注意到你了，你穿着新发下来的二中校服，一脸清纯，拿着捧花上台，对陶宁说‘我喜欢你’，对吗？当时我就在想，这小孩看上去冷冰冰的，还传闻是九中校霸，哪有点校霸的样子……”

窦之远顶着魏桐杀他的眼神，继续自若道：“明明软乎得很，跟人表白还声音打颤，陶宁这眼光挺高啊，这样的人都看不上，如果当时是我的话……”

魏桐怔了一下，下意识追问：“如果是你会怎样？”

“不会怎样，”窦之远笑了一下，“照样三句奉上，不过……后来就不会这么想了，我跟你同班，一步一步地接近你，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，被袁林抢了先表白杀了他的心都有，所以呢？你是不是欠了我那句话？”

魏桐被窦之远逼得往后仰。

他知道窦之远想听什么，也清楚自己的心意，不觉得这有什么难的，只是时机不对，他应该给窦之远一个惊喜的，还想给窦之远更多一点别的什么，不是在这个时候，这么仓促地……

不过窦之远想听，可以。

魏桐清了清嗓子，正要说话：“我，我喜……”

旁边来了个脚步声：“铜钱，他们都下水了，你要不要换上衣服也跟我下去游两圈……”

程礼从下面走上来，一看见两人的姿势，蓦然噤声。

窦之远和魏桐的姿势很暧昧，两个人坐在地上，魏桐两只手在背后撑着自己，窦之远几乎整个人都压到了魏桐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