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凝固得如同死寂一般,众人都忍不住去设想,当他们聚在一处,观察这柱子的时候,又或者他们进入静室的时候,有什么不明的东西悄悄进入了大殿,然后与他们擦肩而过,并且带走了一个活生生的人。
光是想想这场景,便让人觉得汗毛直竖了,燕京墨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,尽力摁死自己脑中各种千奇百怪的设想,然后往相长宁的方向靠了靠,道:“现在怎么办?我们要……去找他吗?”
没有人答话,过了一会,楼白鹤瓮声瓮气地道:“找什么找,生死有命富贵在天,他既然敢进来这里,就要有这种觉悟。”
姜梦瑶哼笑一声,拉长了声音道:“大道理谁不懂?不知到时候落到你身上,你又是何感想?”
楼白鹤眼睛一瞪,眼看着这关头两人还不忘吵嘴,徐陵不由头大地道:“你们都少说两句,还是想想如今该怎么办才是正经。”
正在这时,楼白轩忽然开口道:“这道痕迹,会不会有可能是严世鸣?”
徐陵目光一亮,顿时一捶掌心,道:“有道理!有可能是严兄弟后面进来了,见到了失去神智的李峤……”
他话还未说完,相长宁便笑了,这一声笑十分突兀,听得徐陵有些尴尬,道:“长宁小兄弟,你这笑是何意?”
相长宁慢悠悠地道:“若来的当真是严世鸣,恐怕我们见到的就不是如此光景了。”
他说着,伸手在那朱漆大柱旁比了比,才继续道:“我们大概会见到血溅五步,李峤尸体身首异处才对。”
姜瑟如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,道:“你这话是何意?”
相长宁一笑,道:“也没什么意思,只是我比你们多看到一点有趣的事情罢了。”
燕京墨忍不住追问道:“什么事情?”
相长宁倒也不卖关子,道:“首先,严世鸣确实是被那怪鱼吃了,其次,若不是有严世鸣垫背,恐怕李峤还未必能从那怪鱼嘴下逃出来。”
这话的意思,明明白白地告知所有人,当时李峤之所以能逃脱,正是因为他推了严世鸣一把,否则,谁生谁死还未可知。
众人一时默然,过了片刻,姜瑶梦才道:“说了这么多,不就是有个我们不知道的东西从外面进了这大殿,然后把神志不清的李峤拖走了,有什么好议论的,难不成你们就此生了退意,现在要打退堂鼓不成?”
自然是没有人愿意离开的,他们千辛万苦,花费了这么多时间才终于成功进入这玄水地宫,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退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