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怎么听着有些耳熟,倒仿佛在哪里听过似的,相长宁一时想不起来,便老实答道:“不喜欢。”
秦于晏的神色看上去像是轻松了些许,又道:“既然不喜欢,为何又与他结为道侣?”
相长宁解释道:“当初不过是一桩交易罢了,他愿意为我试丹,提出了这要求,我当时想,此事于我无害,遂答应下来。”
秦于晏方才松开的眉宇又皱起来,道:“糊涂,这种事情岂能如此草率?”
相长宁莫名就觉得仿佛是挨了训一般,正思索间,又听秦于晏道:“那从前那位名叫湛华璟的人呢?你也认识?”
相长宁摸了摸鼻子,道:“自然认识,他是我至交好友,相识也已有数百年了。”
秦于晏略感奇怪地道:“那你当时为何要编出谎话,装作不认得他?”
这话就愈发难以出口了,相长宁怎么肯说,目光游移左右,脑子又开始活动起来,一套说辞还未想好,便听秦于晏叹了一口气,道:“你若是不想说也罢了,何必费神拿瞎话来搪塞我?”
“呃……”相长宁这下是彻底没话了,显然秦于晏对他的了解程度,已经远远超出了相长宁的想象。
他总不能顺着话头说,是吧,我刚想糊弄你呢。
相长宁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编瞎话的绝活儿用不上了,心里暗暗直呼头疼,才无奈道:“谁说我要哄你?”
秦于晏唇角微动,露出一丝笑来,道:“那你说便是。”
相长宁不由揉了揉眉心,不知为何,他总觉得自己被拿捏住了,遂道:“我告诉你,你莫要与旁人说,我从前无意中得知,他对我有意,这种情况……我如何能与他坦白身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