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沙仔细回想一下,才道:“小人在西阳山上蹲了一天,发现他白天几乎不出去,也不知在那洞里做什么,到了晚上亥时,他才出来,往曲亭山后方去了,凌晨时分方归。”
他说到这里,打了一个哆嗦,就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,面色微微发白,道:“就……那人浑身都是血,血腥气隔得老远被风吹过来,半天都不散,当时正是夜里,小人不敢久留,怕被他察觉,便趁夜跑了,此后再也没有去过黄粱涧,也不知他此刻是否还在那里了。”
陈沙终于把事情说明白了,情真意切地道:“前辈,小人说的话,句句属实,没有半点虚假,否则当初也不敢在大街上拦住您了。”
相长宁摸了摸下巴,也不说信与不信,只是道:“这样,你带我去那黄粱涧一趟,我瞧瞧去。”
陈沙吓了一跳,连忙道:“前辈万万不可,那人可厉害了,您是没见到,他一剑就劈了半个山头,我们赶上去,岂不是、岂不是……”
找死两个字淹没在了喉咙中,相长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道:“既然如此,你们又为何敢摸到他的落脚之处去?”
陈沙闭了嘴,呐呐道:“这不是……以为他走了么……”
相长宁懒得与他废话,站起身来,道:“现在死,或者去了黄粱涧再死,你自己选一条路罢。”
陈沙欲哭无泪,最后可不都得死么?但是早死不如晚死,尤其是他这种人,最是惜命,连忙道:“小人带您去便是,请请。”
相长宁便随着那陈沙往前走,没多会,忽然道:“你莫不是又要找人来设计害我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