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箫无语,忽然间瞥见她画的符纸,许是生前霸道惯了,一时没从阴翳的角色中走出,一把夺来看。
衔蝉反应不及他快,愣愣地由着他得手了。
符纸上扭扭曲曲地画着一堆怪玩意,他抿了抿唇,和自己画的比对了一下,发现确实不是自己眼光的问题,而是衔蝉画工的问题。
“这是驱鬼符?”
衔蝉颇有些不好意思:“有一点点不同,但是作用很接近了。”
“什么作用?”
“大概可以驱蚊。”
“……”
景箫眉尖一抽,再次抬眼,仔细打量着她,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衔蝉忐忑不安地接受着他这番堪称审视的打量,心里起落不定。
原主于术法上的成就也不过是个中下等的半吊子,她应当没露出什么破绽才是。
空气短暂地沉默了一瞬,景箫轻笑出声,朝她伸出手:“我来教你怎么画。”
衔蝉自然一口答应,把笔递了上去。
景箫却不接,继续维持着伸手的动作:“我是说,把你的手给我。”
她微微一愣,迟疑着把手递了上去。他牵引着她的手,以指为笔,流畅地画完了一张符。衔蝉感叹了一声,指着一处极难画的地方,追问:“等一等,这个怎么画的?我刚刚没看清。”
景箫侧头看她:“你还要我再教一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