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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解释就跟鸡肋一样。年轻侍卫眉毛拧起,“这……哪有这种说法的?”

“算了吧。”他身后的襦裙少女轻轻拉了拉他衣袖,摇头道:“原本我也就不相信这个,既然上天都没有说法,那便是让我安心接受命运,再多的反抗也是无用。”

“可是,郡……大小姐!”年轻侍卫看上去十分不甘,双拳攥了又攥,狠狠在墙上一捶,一阵墙灰飘落,“可恶!难道真的……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吗?”

衔蝉若有所思地远远看戏。

恰好一阵风吹来,少女头上的帷帽被风吹走,露出一张皎皎明月般的脸来。

衔蝉在她苍白但姣好的面容上一扫,心里慨叹:不愧是将与哥哥有一段纠缠的女三,不论如何颜值还是很能抗打的。

与此同时,景箫也在打量着山寺的两位不速之客,面容平静无波。

衔蝉碰碰他胳膊:“你在看什么?”

“那个女孩的肚子。”

肚子?衔蝉转过目光,见那少女腹部微微隆起,只不过有了齐胸襦裙的遮罩,显得不那么容易发觉了。

她复杂地打量了景箫一眼。

看美女不都应该先看脸的吗?

“原来是私定终身的苦命鸳鸯。”景箫淡淡地下了结论,像是因无聊的情节而突然提不起兴趣的看戏人,朝衔蝉招招手,转身离去,“没什么好看的,该回去了。”

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。

有人喜,有人悲,有人声嘶力竭地愤世嫉俗,有人事不关己地冷漠旁观。

那对男女有八成的概率,会因悬殊的身份地位而被强行拆散,而后各走各的独木桥与阳关道。

一成概率玉石俱焚,运气好点或许能化蝶。